這篇"合作學習"是我1996年請同學蔡士魁先生整理的,我是從全球戴明共同體學到此觀念的。2014年中,翻讀佐藤 學(Manabu Sato 1996)《學校的挑戰----創建學習共同體》上海:華東師範大學出版社,2010。知道作者也是從加拿的學校學習此一寧靜的革命的。
合作學習
作者簡介:蔡士魁﹐畢業於東海大學工業工程系。曾經在台塑、飛利浦等公司資訊部門任職近二十年。
本文摘要:合作學習兼負有合作與學習兩種任務。它要求學生是學習過程中的主人。課程要能引起學生學習的興趣。同學之間要能彼此積極互賴。
感 想:記得長子初上小學時﹐老師發下一張意見調查表﹐詢問貴家長對貴子女的期望。我毫不思索地寫下:希望小朋友能保有對學習的興趣。回想自己曾經在不當的教導下﹐挫折了對若干學科的好奇﹐延誤了探索的時程﹐因此對合作學習也就更為嚮往了!
- 學習的目的何在?
學習是為了勝任某一項工作或職能。
學習是為了獲取某一項知識或能力。
透過學習﹐可以重塑自我、突破自我。
也有人認為:學習本身並無目的﹐它只是一種(改變的)過程、一種手段。所以學習可以有很多種型態:
個別學習(Individualistic Learning):個人利用書籍或其他工具﹐獲得所需的知識或能力。學習評鑑為標準參照(criterion-referenced)取向。
競爭學習(Competitive Learning):一群學生在爭取高分與排名的獎勵下﹐展開競相追逐設定目標的學習。其學習評鑑為常模參照(norm-referenced)取向。
合作學習(Cooperative Learning):藉著小組學生彼此互賴式的合作﹐進行分享式的學習﹐以達到共同的目標。
- 合作學習為什麼不受重視
合作學習從英國開始倡導起﹐迄今已有近二百年的歷史了。數年前﹐它雖然曾經被教育單位列為十二種推廣的教學方法之一﹐但是能坐而言,又能起而行的中小學老師並不多見。
只要看看中小學課桌椅排列方式(一律面向黑板﹐前後對正、左右看齊)﹐就可知道傳統「排排坐、吃果果」的教學理念﹐仍然十分強勢。講求權威與服從、安靜守秩序的教室管理下﹐並不鼓勵(分組)合作(討論)學習的開展。
即使是拒絕聯考的「放牛班」學生﹐畢業之後仍要面對一個強調競爭甚於合作的社會。企業內部考績等同調薪的作法﹐所要塑造的仍舊是個人英雄﹐而非團隊合作。
合作學習一直不受到青睞﹐自有其歷史背景。
- 合作學習的大要
合作學習是什麼呢?顧名思義﹐就是一群學生為達到共同一致的目標﹐所進行的一種小組分工合作、積極互賴(Positive Interdependence)的學習型態。它比其他的學習型態﹐更要求學生的社會技巧。
為什麼要合作學習呢?因為競爭學習中所產生的挫折與焦慮感﹐在合作學習中可以避免。藉由合作學習產生的自尊與成就感﹐可以讓學生真正樂在學習(Joy in Learning)。若以很功利的角度來看﹐合作學習所強調的合作﹐也將是新世紀社會必備的特質。企業界你輸我贏的零合模式不敵雙贏(Win-Win)的合作模式。企業內個人英雄主義將被「局部最佳化未必等同全體最佳化」的系統觀所掩蓋﹐而學術界達爾文優勝劣敗說也受進化需要合作說所挑戰﹐在在都可反映「合作重於競爭」的趨勢。
艾爾菲孔(Alfie Kohn)在《不要競爭(No Contest)》一書中﹐對合作學習的三項要素(3C)提出簡明的要求:
Control(掌控權):學生才是學習過程中的主人﹐學習的掌控權應回歸到學生手中。若由老師(供應商)來決定學生(顧客)的需求﹐是一件弔詭的事。
Curriculum(課程):課程要編排有趣﹐能引人好奇﹐進而探索或付諸行動。學生藉此課程也可以學習合作的精神。
Community(共同體):學生要彼此積極互賴﹐在學習的過程中更要培養出社會技巧。
很顯然的﹐合作學習兼具「學習」與「合作」兩種任務。針對合作學習﹐目前﹐已有許多不同的設計。在黃政傑與林佩璇合著的《合作學習》中﹐就列舉一些﹐包括:學生小組成就區分法(STAD)、小組遊戲競賽法(TGT)、拼圖法(Jigsaw)、團體探究法(GI)等等。然而﹐各種實施步驟仍不出PDSA的模式:
課前準備:含選題、教材準備、分組。
授課、分組學習。
評鑑:含發表或測驗、表揚。
在合作學習的進行中﹐對於師生的角色﹐也有了不同的認定:
學生:學生過程中的主動者。
老師:協助者。
同學:互賴者(我的成功有賴於你)。
在合作學習中﹐對於教室也有不同的意義:
教室:由學生自己來發問:「我需要什麼樣的教室?」教室是否不限時段與課程﹐都可以進行合作學習?教室的定義可能是:一群互相關心與負責的共同體所學習的場所。
- 合作學習的實例
合作學習在中小學並不「流行」﹐但是在校門外卻不乏先例:
幼稚園:角落教學(佳美幼稚園)。
公司內:跨部門的專案小組。
社團:讀書會、個人成長團體或工作坊。
其他
展望未來﹐合作學習將有更多成功的案例。畢竟﹐合作學習所琢磨出的社會技巧﹐在面對工作伙伴或生活伴侶都十分有助益。不過﹐要想讓合作學習受到正視﹐與其寄望保守因循的教育官僚體系﹐或等待世界級大師(品管大師或諾貝爾獎得主)來鼓吹﹐不如靠體制外的團體(如戴明學院、森林小學等)的倡導﹐才可能更迅速有效的對學習的品質提出更多的挑戰與改善。
- 參考資料
- Alfie Kohn(1986)〝No Contest〞Houghton Mifflin出版
- 黃政傑、林佩璇(民國85年)《合作學習》五南出版社
*****
百隻猿猴現象
蔡士魁
日本宮崎縣的一個小島上,有一群被京都大學研究人員觀察數十年猴子。在1950年時發現,有一隻一歲半母猴,在撿食蕃薯時,會先用河水沖洗才吃。四年後,廿隻猴子中有十五隻有此習慣,而十二歲以上的公猴則不受影響。後來島上河水枯乾了,猴群就改到海邊用海水沖洗蕃薯。
不可思議的是,相鄰的大分縣(直線距離約二百公里左右),也出現了會用水清洗蕃薯的猴子。這就是被學術界在1949年所承認的「百隻猿猴現象」。
《生命潮流》( Life Tide )作者萊爾華特森(Lyall Watson),在1980年著書批露此事,並認為只要在小島上洗蕃薯的猴子數目,超過一個臨界值後,不僅會影響周邊的猴子數目,甚至會隔空傳到外地。而這個臨界值,大約就是以一百隻為界限。
船井幸雄在《第一百隻猴子》(洪建全基金會出版)中,還舉出另一個有趣的例子:
在1920年英國某小鎮的山雀,會在早晨啄破送牛奶工人送來奶瓶上的鋁箔紙,把牛奶喝光。這種現象,竟然由一個小鎮擴及全國。令人不解的是,山雀的活動範圍很小,飛行能力亦十分有限。可是,這種現象在1947年出現在大海對面的荷蘭和瑞典。
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因牛奶缺乏,這種現象一度消失。可是在戰後,又再度發生。而這種傳播的現象,已經不僅是在距離上的橫向傳播,甚至是時間上縱向的隔代遺傳了。作者在此的解釋是:個體的改變會引起磁場改變,繼而引出更多的共鳴,於是整體就隨著改變。所以作者藉此鼓勵有心人立志做「第一百隻猴子」,把自己變成可以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猴子啟示錄》(The Hundredth Monkey)(桂冠出版),則以新詩的體裁闡述「一百隻猴子」的故事,並呼籲讀者一齊來湊成「一百隻猴子」共同為己、為子孫來參與反核行動。所以原作者放棄該書的版權,歡迎翻譯翻印,以擴大影響面。
至於反核成效如何呢?且看近幾年來,歐洲陸續關閉核電廠,就可知道「一百隻猴子」的繁衍效果果然驚人。而台灣反核四的「猴子」,不論是否已達一百隻的臨界值,但也己令主事單位如芒刺在背了。
誰又是台灣百匹猿猴現象的「第一百猴子」呢?慈濟功德會的證嚴法師?嘉義行善團的何明德團長?致力森林小學的史英?獻身戴明學院的鍾漢清?還是……,還是我們還在袖手中,等待百匹猿猴的轉型現象自動出現?
著書は400冊を超える。
******Facebook
15%的老猴子 容閻驊
在科學界吵了幾十年的老故事:「幸島的一百隻猴子」,很多人認為這是一則擺明的偽科學故事,但是也有更多人認為這故事的推論完全屬實,是一則很有啟發性的勵志故事。
通常聽過「幸島的一百隻猴子」這故事的人,幾乎都是因為看過以下兩本超級暢銷書(分別是萊爾•華特遜的《生命潮流》與船井幸雄的《第一百隻猴子》)。儘管這故事曾經掀起為期數十年的激辯,但是誰也不能否認這故事對人們真的很有啟發性!
如果您沒聽過「幸島的一百隻猴子」,那請容閻驊佔用小小篇幅重新再為您講一次。
話說,在日本宮崎縣有座非常迷你的島嶼:幸島(Koshima)。幸島上啥都沒有,只有一條快要乾枯、要死不活的小溪與一群日本猿猴。
約當六十年前,日本京都大學靈長類研究所的研究人員跑去幸島上觀察這群猴子的一舉一動,因為怕這群猴子挨餓,所以研究人員還留了一些蕃薯給猴子吃。
後來幸島上的猴子們發現蕃薯可以吃,但是蕃薯上頭的泥巴實在很討厭,所以猴子們在吃蕃薯之前就會用手來拍落蕃薯上頭的泥巴。不過某一天,有一隻芳齡一歲半的聰明小猴子突然發現用清澈的溪水也可以洗淨蕃薯上的泥巴。於是乎,幸島上其他猴子也很快學會這一招,於是幸島上的85%猴子從此就改用溪水來洗淨蕃薯,但是僅佔15%的老猴子卻始終不願意學習這招。
後來幸島唯一的小溪乾枯了,於是又有一隻聰明的小猴子發現用海水來洗蕃薯,滋味似乎也不錯!於是在很短的時間內,幸島上85%猴子又全部學會這招!接下來就是這個故事的重點了!大家要專心聽好!
當幸島上出現第100隻「用水洗蕃薯」的猴子時,居然在幸島200公里之外的大分縣猴子也莫名其妙地學會這招。您要知道大分縣的猴子跟幸島的猴子根本沒機會見著面、牠們也不可能寫信、發噗浪、傳真或是MSN,但是這兩群毫不相干的猴子居然在同一時間學會了「用水洗蕃薯」!
為甚麼一隻小猴子用水洗蕃薯的「個別行為」最後會穿越時空,傳播到遙遠的地方之外、成為一種「集體行為」呢?日本經營顧問之神:船井幸雄於是就對大家開示了起來。
船井幸雄說:「只要是對的信念,這種無形的力量就可以匯聚成為一個很大的正向能量!只要團隊中有任何一個人願意率先行動,他就可以在人群中產生示範作用,在無形中跨越時間與空間的藩籬、去影響絕大部分的人,就像幸島上那群猴子一樣!」。
當然∼船井幸雄並不是宗教家,他可是日本經營顧問之神呢!他絕對不能講一些沒有數據佐證的形而上言論,為此船井幸雄也特別提出一個非常精準的「7-11數據:任何新觀念推廣,起初只要有7%~11%的人願意接受與認同,等到臨界點來臨時,就會出現驚人進展與質變!」。
「幸島的一百隻猴子」這個故事明明白白地揭示一個重要觀念:「整體文化的變遷往往始於個體行為的變化!」,這個觀念就是希望任何人都不要小看自己,千萬不要認為自己是個屁、是坨屎、而喪氣地放棄自己可以改變世界的所有潛能!或許一個人的力量非常有限,但是請務必相信心的力量可是無遠弗屆!一顆善念的種籽就可以創造出一整片森林,任何人都千萬不能小看自己!
不過對個人而言,我倒覺得「幸島的一百隻猴子」的重點倒不是潛能、心量或是勵志,而是60年在幸島上研究猴子的那群日本京都大學研究人員的一段額外發現。
或許大家都把這故事的焦點鎖定在幸島上那隻一歲半的聰明小猴子莫名其妙地影響到200公里之外的大分縣猴子的精彩重點上,但是卻忽略掉這故事還有另外一個超級大重點:幸島上依舊有15%的猴子自始至終、不願意學習「用水洗蕃薯」這招!
日本京都大學研究人員非常哀怨地發現這僅佔15%、「堅持抗拒改革」的老猴子居然全部是公的,而且年齡全部都超過12歲。如果我們用人類年齡來換算的話,這群猴子就是相當於人類的45歲。更糟糕的是:這群猴子居然清一色都是猴子裡頭有權有勢的領導階層。
如果這群15%的猴子可以套用於人類的話,那麼就代表45歲以上的高階男性主管普遍拒絕進步、拒絕嘗試新鮮事物、也不願意接受新觀念。唉∼這真是一個讓人心有戚戚焉的結論!
幸好這群猴子的例子無法完全類比到人類,也讓我鬆了八口氣,總之,「幸島的一百隻猴子」還是非常勵志,勉勵我們大家要相信心的力量,做好自己的本份,進一步把我們的心量帶給他人、影響全世界,最重要的是:千萬別當那15%、抗拒一切改變的老猴子啊!(2010年10月~Catherine Yen 台灣文學藝術獨立聯盟貼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