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0月16日 星期三

2000年元旦飛利浦之友會,暢流與創造力的現象學

2000年元旦飛利浦之友會(2000/02)

也許這世界真的有些緣份或「同時性」等奇妙事。
1231日接到法國戴明協會(AFED)會長Jean-Marie Gogue的賀卡,竟附飛利浦總公司副總裁羅益強先生在內部刊物《品質要緊Quality Matters上,一篇如何運用戴明循環的《邁向學型組織Moving Towards the Learning Organization199612月第79期)。前幾小時,我的同學建議我參加元旦的飛利浦之友會,它是一些離職同事自願組織的聚會。
我離開飛利浦竹北廠已20年,歷練過幾家世界級公司,多少看過世面,一向很感激台灣飛利浦的啟蒙我在那兒的「組織與技術部門」(OE,那時叫Technical Efficiency and Organization,大部分的人知道為何Efficiency前要加Technical20年後我譯司馬賀(Herbert A Simon)的《管理行為》,才知道經濟學對效率另有嚴密的界說,所以「技效」是內行人說的話。)學得一身功夫,可以說飛利浦公司造就我。

譬如說,我愛19831982年讀 MPorter 的「價值鏈」(valae chain),我就給他寫信說,據我所知,我們內部在60年代研究電子零件等在世界各地移轉及分工生產,就採用全面成本(價值的概念作比較基準。這例子只是飛利浦在管理研究源的冰山一角。可惜經過半世紀,飛利浦在歐洲老本營的經營一直沒有起色,雖然台灣表現亮麗,但我以為這多少仍算是全公司的戰爭中的戰役小勝,戰略上或整體績效上仍可疑(所以有人概嘆此偉大公司的沒落,不過這一年多來股票表現極佳,真是令人不知從何評斷起了。)

我這篇文章的主旨是要介紹羅先生文章內容,因為那是戴明哲學(PDCA)和日本戴明獎一項實務的發揮。不過總無法避免一些聚會的片段,因為文章是死的,但人是不斷成長的。我以往第一次接觸到羅先生是1979年,竹北廠派我下高雄建元廠參加以物流(goods flow)為主的該會訓練課程(Combi(-nationcourse),講師是荷蘭來的內部顧問,羅先生那時是建元廠總經理,第一天設宴款待我們,當時就覺得他器宇不同(建元廠廠長一向體健,當時我的老總是從那兒調來的,也是有點大力士的塊頭。)後來台灣飛利浦內定羅先生為接班人,有一年緩衝期,他職銜是「品質副總裁」,而我那時大概是台灣摩托羅拉的品質和可靠性保證經理,王晃三博士特別在中原大學辦過一次品質研習會,邀我們都參加。此後羅先生的堅強團隊努力不懈,好像是第一家取得日本海外戴明獎的。(其實許多日本評審員都從該公司學了不少東西)。羅先生後來還躋身總公司的董事會,這是極了不起的成就。

我因為很早就離職,又多在洋公司做事(稱董事長也直叫其名字),所以對飛利浦同事如此尊重羅先生,甚為感動。我同桌的一位現職某公司總經理的人引述上月《天下》上羅先生談「領導精髓」的話,大致上是說領導要造就環境,該人才近悅遠來,就像在有福的人家外頭,有群燕飛翔(這都是我的字眼。)羅先生就是這種領導魅力,魄力及能力的人。(按:近兩年來飛利浦員工另謀出路,而公司也在做另一番整頓。)

羅先生向大家講他的心臟病發作,是在荷蘭公司體檢後半小時的事。(他平時極重視運動,每日一小時,自己也覺得狀況極佳,可以延後退休一年,醫生也覺得一切都好。)他現在退休了,不過很忙,我的朋友說,他最近仍在早上七時向台北市政府一級主管談「品質2000」。

我向羅先生談法國朋友的事,他興致很高,我就給他看看那篇不知「第幾胎複印」的文章,他說199612月他已調職去荷蘭了總之,能讓他知道自己的影響力而高興,也許就值得了。我就不談碰到許多老長官的事情而談羅先生的文章主旨。先向讀者介紹飛利浦戴明獎簡史,至於戴明獎評審內容,請參考第一章。(按:這篇是在思索「淵博知識系統叢書」第一本《活用戴明講義》前所寄下的,充當歷史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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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真的不得了──暢流與創造力的現象學 (2000/04)
鍾漢清
「管理人珠戲」開場白
  我是位中年而轉換上班跑道的人,也就是說,我作了近20年的上班族──賺錢、體驗組織生活,現在則是自己當老闆,設法「安貧樂道」。我首先是位人,年輕時也「讀過」許多世界名著,後來人在江湖,有點身不由己,不過仍然保持好學的心(就是說,書買得比看得多)。我一朝為管理人(這其實有專門意義,詳我近日譯之H. A. Simon(司馬賀)的《管理行為》),就有了些習性難改,所認養了這方園地,取名叫「管理人珠戲」。
  當然,我們本源是H. 赫塞的《玻璃珠遊戲》,那是修道院中綜合知識(或和愛情,我書沒看完)的故事。剛好,我們現在在經營一個網路自由大學,主旨是「淵博知識系統」,所以說是一拍即和,因此,「珠戲」與我的「自由大學」應是相輔相成的。
  由於我是在「博客來」開專欄的,這裡是書城書海,所以我想談一些主題,根據的是一些我精選的中文書(〝大中國的〞/兩岸三地的)。這個專欄也祇不過是入口而已,都還談不上入門,不過,真正跟我們一塊學習/玩珠戲的人,一定會更「有情有義」、更淵博。
  我們不預告什麼主題,不過希望有點隨緣而作(包括讀者的建議,歡迎你給意見),有點驚喜。雖然,我個人期許甚高,希望每篇都是「大樂」下的「小樂章」,就是說,我們是在作(奏)樂。球總是要開踢(kick-off),我就用下篇文章向讀者敬禮,看看「快樂」是不是真的不得了!
 
快樂真的不得了──暢流與創造力的現象學
  古波斯的薛西斯一世(Xerxes I, 519465 B. C.)是一代能君,他說過︰「我願賞他千條黃金,如果有任何人能告訴我找到快樂的新方法。」
  英國的十九世紀浪漫詩人濟慈(John Keats, 17951821)說道︰「聽到的旋律誠然美矣,而那未聽到的則更是甜美。」
──轉引自<薛西斯一世的快樂>,南方朔;自由時報副刊,1999821
  我們要說文明中的「快樂頌」,這主題是歷久長青的。
  芝加哥大學心理系的Mihaly Csikszentmihalyi(契氏,姓太長,本文簡稱其為米哈里)是為很活躍的、傑出的學者;國內已有他的三本書中譯。可惜原文的註解、參考資料、索引等都未譯出,讓人以為他是勵志或暢銷書的作者。其實米哈里和M. Argyle(阿蓋爾,國內有其作品集中譯)等人,都致力於研究〝現場〝的各行各業人們的日常生活心理學,從現象來了解人心。
  米哈里常用的方法教經驗抽樣法(Experience Sampling Method),要人們把他們當下的感受記下來(給等級、分數)。他綜合了一些哲學家、史學家、心理學家等人的洞識力,並給予更與現代相關的生活分析。
  譬如說,米哈里對暢流(flow)的研究,其實古哲人亞里斯多德已知道,人人都了解:體驗過由行動中可以得到的最好的事物,就是幸福或快樂,但是我們彼此的經驗是不同的。荷蘭文化史大家赫伊津哈J. Huizinga的《遊戲的人》和哲學家羅素的《幸福之路》,到心理學家馬斯洛的高峰經驗的討論等,都抓到了人類「爽快」,極富創造力等的體驗。米哈里是學說心理學家,所以他可以給上述哲人的洞識力實證的,文化現象的研究,這就是他成功的地方。他作品的中譯可以找:
《快樂,從心開始(FlowThe Psychology of Optimal Experience)》天下文化
《生命的心流(Finding Flow)》天下文化
《創造力》時報文化

  我以為能閱讀英文的人,也該看看他較深入的作品,如The Evolving SelfA Psychology for the Third Millennium.
  當然,我們要介紹一些相關的作品,它們都值得一讀。
馬斯洛《自我實現與人格成熟(Toward A Psychology of Being)》光啟
約翰.赫伊津哈《遊戲的人(Homo Ludens)》(大陸)中央美術學院
麥可.阿蓋爾《幸福心理學》巨流出版社
羅素《幸福之路》水牛出版社或大陸文化藝術出版社
尼采《歡悅的智慧The Joyful Wisdom志文出版社

  要想了解這股現象學法研究的背後的一些道理,讀者不妨親炙一下赫爾曼.施密茨的《新現象學》(上海譯文出版社)。所有這些探討,都牽涉到我們對於生命存在的一些觀點、感受,所以我們舉一些事例來與你分享。
  「隱喻的詩意的豐富性,就是以這樣一些遊戲式的同一為基礎的。誠然,隱喻需要一個前提,即遊戲式同一的對象對接受者來說,擁有足夠聯想的自身意義,意思是說,在他們周圍要有足夠豐富的、常常能夠構成一種情境的事態、程序和問題,就像赫爾曼.赫塞(Hermann Hesse)所認識到的那樣:『當我想到〝義大利繪畫〞,這聽起來有多麼凝重深厚的內涵和層次。充滿沉思和甜美的合唱,種種樂器發出令人陶醉的聲音,使人感受到大理石砌成的教堂裡那麼虔誠的靜謐涼爽,牧師們充滿激情地跪在那裡,漂亮的婦人們活躍在溫馨的景色裡,雍容華貴,楚楚動人。』」(取材《新現象學》)

  我喜歡MIT的媒體研究室,裡面有三百多位高手,以前法國聘請其主持人,可是隔一年他們就意興闌珊(法國政府居心太商業)而走人了。日本人則苦苦求他們在日本也弄一個媒體實驗室而未果。去年聽說歐洲的分部要設在愛爾蘭,大概是文化、經濟因素使然。

  該研究室主持人1995年寫了本〝Being Digital〞,台灣本譯為《數位革命》,大陸本譯為《數位生存》。前者避重就輕,不敢碰〝Being〞一字,後者硬譯,忘了作者的Being,乃與生活大有關聯。換句話,我們不妨把它譯為《數位暢通》。

  赫本(K. Hepburn)說過一句中肯的話:
「我從不忘記生活著就是樂趣(I never lose sight of the fact that just being is fun.)」
  她晚年拒絕紐約市給她的最佳藝術成就獎。她寫信解釋為什麼不去受獎,因為不想假裝她很和顏悅色,迎合別人市長後來說,這是有史以來寫的最好的婉拒信。
  另外一位很懂得生活之道的人就是本田汽車公司的創始人本田宗一郎先生,請看他說的話:
 「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工作,一般說來,人們如果出於自願工作而不是奉命工作,他們會工作的更勤奮,會認為工作是一種享受,這種感覺會使他們能夠創新
  再一段人與自然的契合。
  「對馬其奧自己來講,越來越重要的是,她和變成了朋友、心腹、甚至老師的河流之關係。她說:『經由她,我才明白〝存在性〞(beingness)是萬物的癥結。上個月第一次,我的冥想帶領我到河中,並且只待在那兒而不做任何事情。她的訊息非常清楚,〝甚至連個垃圾袋都不要帶〞……那再也不是撿起任何你看到的廢物,那是和河流的對話。她作為一個活物是有話要說的……我有了個新的領悟,就是那河流與我一樣是位藝術家。』馬其奧感覺她是自一九七九年起被召喚的,而在那段期間她學到了許多;然而其中最大的收穫是河流所教導她的──安靜和聆聽。……
(取材S. Gablik《藝術的魅力重生》遠流,p.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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